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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要离开的。”项晓窗叹了口气，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场浩劫般的场面，“我刚刚就想解释的，可是胃痛得厉害，说不出话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——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那天去博物馆才认识唐翔天的，是叫这个名字吧？”

    她的问话，取悦了杜嘉文，他的双眉略略展开，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天，我去东方艺术馆，我……”她迟疑着，不知道是不是要把陈思嘉到访的事告诉他，想了想，仍然选择了隐瞒，“我走路的时候，没有看前面，正好和他撞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正好，他是故意让你撞上他的。”杜嘉文冷冷地说。

    “也许吧，我不知道。然后就认识了，他带我去看苏州园林、明清家具。我只是告诉了他我的名字，并没有告诉他我住在哪里，我以为只是萍水相逢，今天去机场，我是独自去的，没有想到他也会去中国。”

    “他当然是为你而去的，你们的机票不是同时买的吗？”杜嘉文冷哼了一声，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劲。

    项晓窗瑟缩了一下：“我不知道，那张机票……我是在服务台拿的。”她仿佛倦意深浓，睫毛微微扑扇了一下，又闭合了起来，“你要是不信，可以去问服务台啊！”

    “我信……我信……”看着她心若死灰的模样，杜嘉文没有来由的心慌，这一刻，他只想安抚住她。

    “我真的不认识那个唐翔天！”项晓窗再一次强调，“两次都是偶然碰上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他认识你，我敢打赌，绝对是故意的，不然哪有这么巧？”

    项晓窗叹了口气：“随便吧，我……”她不过是他的情人，永远见不得人。他如果想方设法要接近自己，无非是因为陈思嘉的授意。

    她原以为，那个阳光般的大男孩，是个最干净的人。

    “点滴打完了，我去叫艾文过来。”杜嘉文按了铃，让护士替她拔去了针头。看着她微蹙的眉，他的脚步滞了一下，还是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艾文看着项晓窗，忽然一拍杜嘉文的肩：“我总算知道你怎么会对她特别紧张了，她的眼睛像是一片清澈的海洋，真美。”

    她的眼睛像海洋？项晓窗看向他的蓝眼睛，海洋什么时候变成了黑色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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